“知假买假”需要规范而不是禁止

“造假者造假的现状不容乐观。”本报讯近日，在北京朝阳区大悦城的一家咖啡馆里，民间打假人王海一脸凝重地告诉记者，近年来，全国很多地方的打假人都遇到了阻力，“我们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受欢迎了”。中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研究会负责人直言：“王海是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培养的消费者，王海现象的出现符合制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初衷。”

长期以来，被称为“王海现象”的假货索赔伴随着舆论的争议不断，其惩罚性赔偿主张在司法实践中也遭遇了不同的解读。记者从去年数百份裁判文书中随机抽取了前100份，发现其中28份支持惩罚性赔偿，72份不支持。

“知假买假”引发的争议，集中在人们对知假买假的人是否是真正的消费者、索赔牟利是否道德的认知争议。应该说，就纯粹的市场交易而言，销售柜台上的一切商品都是商品，销售市场上的一切交易都叫消费，与购买者的目的无关。或许，从道德层面来说，消费者一旦发现或怀疑商家销售的商品存在质量问题，应该选择不买，或者善意向经营者提出建议，向监管部门举报。但知假索赔也算是监管，能让卖家付出违法代价，吸取惨痛经验，才是最有效的监管。

所谓职业打假人，不过是从假冒伪劣产品的现实中衍生出来的特殊群体。如果没有假货充斥市场，职业打假人如何生存？但在真实的市场交易中，要识别一个消费者是不是假买家并不容易。在惩罚性赔偿的情况下，执法者不是追究售假者的责任，而是质疑售假者的购买动机，这无助于根除市场上的假货。

有专家不仅肯定了知假买假者的消费者身份，还高度评价了他们的社会功能，称他们是“法治社会中睿智理性的消费者，消费者维权的先锋，侵权者的啄木鸟，失信者的克星，违法者的天敌，行政监管机构的得力助手”。笔者对此颇有感触。为了避免民间打假的负面影响，完全可以在现有的法律框架下，通过制度来限制其行为，明确其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