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才共享”到虚假宣传《种草笔记》中谁“演得不好”

1月4日电 “花了很长时间才‘种草’并最终‘拔草’成功”……近年来，一种新的购物推荐方式，——《种草笔记》，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涌现。这类由消费者自发分享、上传的“线上名人摊点”“美食种草”等内容，在小红书、大众点评等app中颇受欢迎。然而，最近一些“种草笔记”被质疑和指控欺诈。

据新华视点记者调查，一些平台上的“种草笔记”开始变质，损害了消费者权益，破坏了市场秩序。

“人才共享”经常被吐槽“水分很高”

如今，很多年轻消费者在消费时会参考身边的“网红达人”和各种平台的“种草分享”推荐。中信证券2021年5月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64.3%的Z世代人(1995年至2009年出生的一代人)在购物时受到“种草”推荐的影响。

但不少消费者反映，一些平台充斥着“大量浇水”和过度宣传的“种草笔记”。

热爱网购的田女士，去年在网购消费上多次“踩雷”。她说，在某App上看到“种草”一文的推荐后，买了很多产品，但有些产品的效果与推荐相差甚远。尤其是洗面奶，用了脸就开始痒；经查询，了解到该产品属于“三无产品”。

田女士说，后来她才意识到，很多关于“种草”的文章并不是推荐人的真情实感，而是一群网红博主在网上发布的关于“种草”的虚假笔记，而这些笔记都是商家付费的。

为了让主体显得更有吸引力，一些“种草笔记”使用滤镜过度美化，画面与真实场景严重不符，导致部分消费者吐槽。

济南市民孙辉说，出行时，会提前阅读目的地城市网上名人的餐厅种草须知，内容往往突出美食的色香味。但经过实地体验，发现服务差、价格高、菜品普通。经过多次体验，她意识到给产品加一层滤镜，在平台上推广，已经成为一些门店营销的“基本操作”。

在黑猫投诉等平台上，因相信种草假条而购买除疤、除皱、减肥等产品而身体受伤的受害者不在少数。一些平台多次查处发布虚假内容的账号，但仍屡禁不止。

催生灰色产业链，“业余”账号至少十几元就能发布。

记者发现，雇佣专业作家和网络水军编造“种草笔记”和“网上名人评价”已形成灰色产业链。记者在网上搜索“软文”等关键词时，会出现大量的写、发、刷等服务。原本用来分享好东西的“种草笔记”，变成了对消费者的诱导甚至误导。

济南一家新开的餐厅老板秦川告诉记者，今天新店开业最重要的不是搞优惠活动，而是通过红皮书、大众点评、微博等平台，通过各种渠道向店内发布“种草须知”和“线上名人打卡”“美食专家推荐”等视频。“有的经纪公司掌握了这类资源，有的有一些‘网上名人’博主，有的有社交网络头部账号，推广效果远远好于门店自身的推广活动。”

虚假的“种草笔记”往往与刷评等“业务”捆绑在一起，形成固定套路。比如通过“网红”博主的影响进行一波宣传后，我们用“业余”来增加声音的音量，营造“好评如潮”的感觉。

为防止种草假条被平台查处，有业内人士告诉记者，种草假条的背后，有一个“留号”的巨大“产业”。这些机构在多个平台注册账号，运营团队负责包装每个账号，打造“线上名人”“美食达人”形象。此外，一些平台检测机制并不完善。只要内容逼真，配有照片或视频等现实生活内容，就很容易被推荐。

建议采取多种政策治理假“种草”

业内人士认为，“种草”作为一种新的消费文化无可厚非；但是，以营利为目的，监管部门和相关平台不应让故意发布种植草类虚假说明的行为得逞。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刘俊海表示，明知或应知内容并非出版者真实经历，编造“种草笔记”牟利，涉嫌虚假宣传；根据《广告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的规定，消费者受到虚假宣传或者误导性内容欺骗的，相关人员应当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北京工商大学商业经济研究所所长洪涛表示，针对互联网虚假内容频发的问题，应加强多层次治理。监管部门和行业协会可以制定相应的规则和标准，加强行业监管和自律。对于涉嫌虚假宣传的机构和账户，及时禁止，商家、造假者、收票人等相关机构和人员被列入行业黑名单，具有震慑作用。同时，鼓励消费者积极参与监管，对于消费者反映的问题，监管部门应及时介入，防止消费者被虚假内容欺骗，造成不良后果。

专家建议，相关互联网平台要负主体责任，加强内容审查，强化人工核对环节，严格识别形式相似或近似的“种草笔记”。刘俊海等专家认为，平台应在具有广告性质的文章显著位置标注“广告”字样，确保消费者知情权得到保障，维护公平的市场竞争环境。此外，相关平台要用更科学的算法来推荐优质内容，而不是把评论数和点赞数作为排名的唯一依据，要把诚实度和资质作为重要的参考指标。

山东省消费者协会副秘书长龚表示，消费者在消费时要冷静理性，认真辨别各种网络平台上流行的“种草笔记”，避免被营销广告诱导。购买商品时，除了注意索要购买发票或收据外，还应通过截图等方式，将广告标语、宣传内容、订单明细等保留在网上。以便在必要时，我们可以及时向消费者保护部门申请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