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是发现数学之美的人

昨天，第六届复旦-中智科学奖颁奖典礼暨2021复旦科技创新论坛开幕式在上海举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和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数学名誉教授、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本尼迪克特格罗斯(Benedict Gross)和德国马克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名誉教授、前所长唐查吉尔(Don Chagill)获得2021年复旦-中智科学奖。

复旦-中智科学奖由复旦大学和中智企业集团于2015年联合设立，旨在表彰在数学、物理和生物医学领域做出原创性突出贡献的全球科学家。自2016年首次获奖以来，先后有12位不同民族的科学家受到表彰，其中5位在获得复旦-中智科学奖后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

我们的记者采访了出席颁奖仪式的唐查吉尔教授。说到数学和他的妻子，查吉尔的笑容最灿烂。关于数学和婚姻的相似性，他直言：是一生的选择。再过几天，他将与妻子和家人团聚，庆祝新年。Chajil很高兴能一直和他爱的人和事在一起。

“我见过真正的天才。”

13岁高中毕业，16岁大学毕业，20岁获得博士学位，并被合作者称为“数学界的杀手”。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天才吗？

“如果有人认为我是天才，那他们一定是搞错了，因为我见过真正的天才。”Chajil说，学习经验并不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希望这个过程走得更快。

他七八岁的时候，什么都学不好。甚至有人觉得他有点弱智，于是就考了智商。没想到，他的分数很高。后来他一路进步，成绩也不错。13岁那年，他进入麻省理工学院，只花了两年时间攻读数学和物理两个本科学位。虽然他的物理毕业论文发表了，但他意识到他只是把物理问题变成了数学问题，所以他决定从现在开始专注于数学。他和本尼迪克特格罗斯一起建立了一个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公式。这一公式被应用于许多尚未解决的问题，对数论近几十年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尽管如此，他坚持认为自己充其量是一名优秀的数学家。“优秀数学家的思想可以被人理解，几十年后别人也可以做他们的工作，而天才数学家的思想很难理解，他做的工作属于他。”查吉尔提到了法国天才数学家埃瓦里斯特伽罗瓦，他用群论彻底解决了用根式求解代数方程的问题，从而发展了一整套关于群和域的理论，人们称之为伽罗瓦理论。然而，他生前写的三篇学术论文都是有归有失，他在年仅21岁的时候死于一场决斗。

发现数学的美

古老和美丽，这是查吉尔在描述数学最古老的分支之一“数论”时使用的两个形容词。卫星导航系统的定位精度从500米提高到1米，并且采用了数论。中国最常用的支付方式微信支付也采用了与数论相关的加密措施。

数学的美是什么？"数学、音乐和语言都有一种结构美."Chajil说，美是一种主观认知，有时候只能用语言来表达。所谓数学家，大概就是那些发现了数学之美的人。

他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因为直到现在，他对数学之美依然有着强烈而执着的感情。在他看来，想象力对数学家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我们想发现前人不知道的数学，我们更需要想象力。“这一次，我获得了复旦-中智科学奖，格罗斯-查吉尔公式，努力的是我，格罗斯贡献了更多的想象力。”查吉尔谦虚地说。

数学并不意味着一个人总是在努力思考。查吉尔1951年出生于德国，在美国和英国接受教育。自从他成为数学家以来，他在任何时候都至少在两个国家工作过，所以对他来说，国际交流是很自然的事情。Chajil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和别人合作。在一长串合作者中，也有来自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和中国南方科技大学的数学家。

“我第一次来中国是在1983年。在过去的八到十年里，中国在数学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查吉尔认为，虽然数学是一门跨国界的通用语言，但它会受到不同文化和传统的影响。“有些数学领域需要非常专注，这更适合在中国教育体系下培养的学生。在需要想象力的领域，中国拔尖学生可能更少。”

有时候我只看书和弹钢琴。

采访中，查吉尔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中文读物——狄更斯的《远大前程》。原来他在学中文。

除了数学，Chajil对语言也很感兴趣。他不仅会说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俄语，还会说一点土耳其语和韩语。

当被问及每天工作多长时间时，七十岁的Chajil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如果我和老婆分开回答这个问题，答案会不一样。”从一分钟不工作到一天连续工作18个小时，全靠他的心情和生活状态。有时他一周不学数学，只是看书弹钢琴。“其实数学很轻松，那些和数学相关的行政工作，比如填表、写推荐信，对我来说都是工作。”

也许是一种潜意识。查吉尔非常愿意谈论他的妻子。她主修数学，在她攻读博士学位时和查吉尔一起工作，当时他们一起写了一篇40页的论文。虽然她没有选择成为一名职业数学家，而是在数学研究所做了一名管理员，但即使是现在，查吉尔仍然可以和妻子谈论数学。

有趣的是，夏吉尔的妻子退休后对东亚古代数学产生了兴趣，于是他们一起阅读了大量资料，最后一次合作35年后，他们共同撰写了一篇关于日本和中国数学史的论文。“我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她，我的灵魂伴侣，这是我一生的幸运。”查吉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