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数学家屈指可数 我绝对不是”

刚进小学的时候，各科成绩都不好，甚至被怀疑有智力缺陷，但智商测试却取得了惊人的成绩。经过几次跳级，成绩越来越好。11岁高中，立志成为数学家；16岁时，他获得了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和物理双学位，20岁时获得了博士学位.德国著名数学家、马克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教授唐查吉尔在古代数论研究领域取得了重要突破，被同行称为“数学杀手”。

昨天，他和美国数学家本尼迪克特格罗斯共同获得了2021年“复旦-中智科学奖”，分享奖金300万元。他们共同建立并命名的Gross-Zagier公式，在证明数学十大猜想之一，——“Behr和Sveneton-Dale猜想”方面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将相关结果应用于长期存在的数学问题，对近几十年的数论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颁奖典礼上，唐查吉尔教授接受了我们记者的采访。“我不是天才数学家。天才往往能以别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发现全新的数学，所以天才的灵感需要强大的想象力。”唐查吉尔教授说，他经常花几年时间思考一个问题，并试图思考得更深入。“数学不在于拼写速度，而在于谁能做得更快，而在于谁能做得更深”。

那些感受不到数学之美的人不应该是数学家。

作为一名从事纯理论研究的数学家，查吉尔说，他的研究与应用没有直接关系，他不太在乎哪些成果被投入实际应用。但是数论本身在现实生活中有着广泛的应用，包括他在国内刚学会使用的微信支付，数论也运用在其中。查吉尔说：“数论虽然是一个古老的数学分支，但迄今为止每年都有丰富的新成果和新应用。”

除了广为人知的Gross-Zagier公式外，Chagir在模形式和特殊函数方面也做出了突出贡献，解决了从拓扑学、模空间到几何、数学物理等诸多问题。

在查吉尔眼里，数学有一种结构美，让他几十年都沉浸其中。他有两个“灵魂伴侣”，一个是他的妻子，“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与她或为她做了一切”，另一个是数学，“同样，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对数学的热情没有减弱”。

他甚至直言：“一个人如果感受不到数学的美，就不应该是数学家。”查吉尔还表示，目前他和格罗斯成果的证明过程还不完善，因为“这篇论文有100页，大家读完后都认为公式是对的，但不太明白为什么是对的。”到目前为止，他在想自己是否能从更好的角度理解这个公式。他希望年轻的数学家在未来能找到更巧妙的方法，真正“知道它是什么，为什么”。

正规教育可能不利于培养顶尖学者。

在查吉尔看来，大多数人只能算是优秀的数学家，包括他自己。“我绝对不是天才。我只是每天花很多时间在数学研究上，以获得一些成功，就像大多数奥运冠军一样，我碰巧对数学更有热情，也更愿意投身其中。”他认为，对于数学家来说，想象力非常重要。“虽然这并不意味着想象力更丰富的数学家一定能够取得更多的成就。但数学家的想象力越丰富，他的数学成就的‘品味’就越高级，甚至可以创造出一个全新的领域”。

在他认识的数学家中，他提到了两位他认为可以称之为天才的数学家。一个是他的导师之一，1966年获得菲尔兹奖的英国数学家迈克尔阿提亚，另一个是他的学生马克西姆伯爵夫人，1998年菲尔兹奖的获得者。查吉尔说，天才数学家和非天才数学家的区别在于，普通人无法想象前者的思想从何而来，而天才数学家往往能解决普通人连想都想不到或解决不了的问题，而普通数学家往往能解决即使他不解决，别人也会解决的问题，只是迟早的事。

曾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南方科技大学担任教师的查吉尔承认，中国学生很优秀，但中国的中学和大学教育制度过于循规蹈矩，这使得中国学者有能力长期、持续地专注于一些非常困难的问题，但相对而言，这也导致不那么墨守成规、在各个领域需要更多想象力的拔尖学者越来越少。

不同的国家和文化背景影响了数学的发展。

曾在世界多个国家工作过的查吉尔，至今仍是一位“语言专家”。在他看来，语言和数学一样，具有结构之美。更重要的是，学习一门语言不仅可以了解其背后的文化，也有助于了解各国的数学研究。历史文化会影响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国家和文化背景的人使用的工具的差异也会影响数学概念的产生，比如中国古代的算盘和计算的使用，所以矩阵的概念比使用纸和笔的西方国家更容易产生。

Chajil本人精通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俄语、荷兰语、土耳其语、日语、韩语等。除了数学，他最大的爱好是学习不同的语言。今天，查吉尔正在学习中文。他向记者展示了随身携带的中文版《远大前程》，简单阅读汉字对他来说不再是问题。他要“攻克”的下一个“难题”是标准的汉语发音。

早在1983年，查吉尔第一次来到中国，先后在中国科学院和中国科技大学讲学，与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他说，这些年见证了中国数学的快速发展，从相对落后到走在世界数学研究的前列，吸引了世界上许多顶尖数学家的合作。他也是其中之一，在国内多所大学和研究机构都有合作者，经常与国内国际数学界的同事合作。两年前，查吉尔在深圳与中国南方科技大学签约，未来几年将更加频繁地访华。

“数学是一门国际语言。如今，更多的国际交流将世界各地的数学家聚集在一起。”查吉尔说，不同学者各有所长，在合作中取长补短，更容易碰撞出新的成果。